而凤倾染看着东极，眸色微深，真的是巧合吗？
    她记得神玄龟提及幽冥之魂的时候，还提及幽冥地狱，幽魂之火。
    只有去幽冥地狱才可以找到幽冥之火。
    之后才可以修炼幽冥之魂。
    巧合多了，就绝不可能是巧合。
    东极察觉到凤倾染的眼神，笑了笑，似是看透了凤倾染所想。
    东极传音道：“你猜测是对的，只不过幽冥地狱和幽冥之火早已消失，再也没人可以修炼幽冥之魂了。”
    “那些人想要不死之魂，却无法承受住地狱之火的炙烤，也经受不住无尽岁月的折磨。”
    “于是他们将一切都怪到了我身上。”
    “他们要我交出快速修成幽冥之魂的办法，不交就毁掉我的幽冥之域。”
    “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给那些人。”
    “后来，他们毁掉了幽冥之域，我直接让他们所有人给幽冥之域陪葬。”
    “我是不死之魂，燃烧魂魄只会让我变弱，但能报仇，我就不会在乎。”
    “幽冥之域毁掉后，我换了一个身份继续活着。”
    “不过那些人跟狗一样，总能找到我的位置，最后我发现了原始虚空，躲了进来。”
    “这里还真是与众不同，也让我欣喜。”
    “我在这里发现了后土，而其他的十一巫祖都有问题，我本来想查探其他巫祖的情况，却被天擎等人察觉。”
    “天擎等人直接重创了我的魂魄，我因此失去了大部分记忆。”
    “之后，我就做了一段时间的东极元尊。”
    “其实无论是谁，我都感觉只要活着就好。”
    他能够修成幽冥之魂，就是因为抱着必须活着的信念。
    无论遭受多么痛苦的事情，他都必须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有更多的希望与可能。
    只要能活着，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幽冥之魂最开始被称为不死之魂。
    但后来只有他修成了，那些人渐渐将不死之魂叫成了幽冥之魂。
    凤倾染听完东极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连东极都来自无渡虚空吗？
    她身边的大半人似乎都是无渡虚空的。
    看来无渡虚空的强者很多啊！
    “你以后会回去吗？”凤倾染问道。
    “不回，我感觉这里就很好，我无牵无挂，可以随处安家。”他是真的很喜欢凌云宗。
    很喜欢里面的每个人。
    大概是见惯了满身罪孽的存在。
    难得见到如此的赤诚之人，让他不自觉贪婪这种相互信任的感觉。
    “小染染，从我选择留在凌云宗那一日起，就在凌云宗安了家，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会一直留下。”
    凤倾染心情复杂，“这里会限制你的修为，你也无法提升灵魂等级。”
    东极道：“放心吧，我可以直接吞噬别人的灵魂之力来提升自己。”
    那些外虚空首领既然发现他是不死之魂，就不可能轻易放弃。
    他们只要敢来，他就有办法提升灵魂之力。
    吞噬总比自己修炼来的更快。
    东极面对凤倾染，也准备不掩饰他要做什么。
    “小染染，我追求的就是在凌云宗养老，顺便守住凌云宗，其他的东西，就交给你们来奋斗了。”
    第2141章 还重要吗？（金2）
    东极表现的很豁达。
    他是真的不想再去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曾经在幽冥之域的时候，他见惯了无数丑恶与狰狞的面孔。
    早已感到了厌烦。
    他现在只想过闲散的日子。
    “东极，谢谢你。”
    “说什么谢，还要感谢你，收留了我和地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东极再度开口道：“小染染，你就是你，也永远该是你。”
    “那些人给你扣上什么继承者的身份，除了想要夺走你的传承外，也给你套上了一层枷锁。”
    “别被这层枷锁束缚住。”
    “就算你跟我们一样，有着没有回忆起来的过去，那也是属于你的过去。”
    “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接受，完全可以摒弃。”
    他能看的出来，那些人在说凤倾染是那位继承人之时，其实也将她当成了那位的替代品。
    很多人都想从她身上找到那位的影子。
    那位很厉害，成为那位的继承者确实会受益匪浅。
    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得到的馈赠越多，就代表之后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东极，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修炼幽冥之魂？”
    东极道：“因为想活着。”
    凤倾染略微好奇的问道：“你之后的遭遇皆因幽冥之魂而起，你有后悔过吗？”
    “当时哪管得了那么多，只有那一条路……”
    东极话语戛然而止。
    凤倾染见此，道：“当下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接下那位继承者的身份。”
    “东极，只要能够变强，我不在乎过程是什么。”
    “随心所欲是留给规则制定者的。”
    “而规则制定者也是别人规则里面的遵守者。”
    “自由并非是随心所欲，而是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等我成为那样的存在，我才有资格随意选择。”
    东极听完凤倾染的话，彻底沉默了。
    凤倾染也没再说什么。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众人脸上的笑容，有诸多不舍。
    但她知道这场聚会该结束了。
    她和他们都该各自走自己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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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宗外。
    神隐和沉启等待已久。
    凤倾染见到两人之时，稍显诧异。
    凤倾染想了想，还是将人带到了第十峰。
    坐定之后，神隐率先开口道：“凤主，他就是沉启……”
    神隐说了在推演之中看见的事。
    凤倾染听完后，盯着沉启看了良久，“所以你当初所为并非是本意？”
    “对不起。”
    凤倾染淡淡道：“无需给我道歉。”
    不管因为什么。
    伤害就是伤害。
    沉启起身行礼，“还请凤尊者帮忙，我不想再被异族所控制。”
    凤倾染道：“放开识海。”
    沉启听话照做。
    凤倾染抬起手，虚空一抓，手中就出现一缕黑雾。
    神隐十分震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凤倾染竟然如此轻松的就取出了与沉启灵魂相融的力量。
    神隐侧目看向沉启。
    沉启的脸色惨白，强忍着黑雾突然被剥离的痛。
    黑雾似乎拥有意识，挣扎着想脱离凤倾染的控制。